憶藍眼小可愛

  參加密集禪期時,偶有睡得較不好的晚上。

  這次禪廿八期間,有天醒來後覺得個頭「wing wing地」,照鏡發現右眼有點微紅,步向禪堂時還感到右側有點偏頭痛。晨坐時,化身成了漁夫,不斷釣魚,提不起心力用功,只能維持著坐姿,讓身體儘量放鬆。出靜後的「喝水洗手」時間,趕快躺了在地板上,按壓頭頸穴位,然後「大休息」。

  早課了,情況稍有好轉,只是精神仍然恍惚,頭還有微痛。即使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「沒有病,沒有病,沒事的」、「身體的事不是我的事」,但有些地方著實沒力量去唱誦,只能閉上眼睛、用心參與。

  突然,坐在我前面的總護法師向監香菩薩彈指,我好奇張眼一看:咦,禪堂裡好像多了一樣陌生的東西?戴上眼鏡後,便見一隻哈士奇竄進了禪堂!

被趕後仍在禪堂外徘徊的二哈
被趕後仍在禪堂外徘徊的二哈 (圖片來源:常護法師FB)

  雨天關係,二哈身上濕答答,毛都一小束一小束的。牠當然不會管自己是濕還是乾,逕自穿梭於男眾區,還走向了我!看著牠越走越近,也越來越看得清牠的可愛臉龐,心情頓然愉悅起來。誠如總護常護法師所說:「少點定力就會忍不住去摸牠。」牠走過來,碰了一下我的右腿,便走開了。後來,監香菩薩當然把牠趕出堂外,牠臨出去前還小吠了一聲。

  短短一兩分鐘的小插曲,沒有影響早課,也沒破壞因大眾用功了廿幾天而呈現的安定氛圍,卻使我產生了變化。回過神來,發覺頭痛消逝了,身體也放鬆了不少,精神更回來了許多!當下,不禁微笑了起來。

  我不太懂中醫理論,只憑片面知識去猜度這一切:二哈的出現,牽動了我的情緒,繼而誘發血氣運行得較快、較好,打通了體內本來有點阻塞的地方,於是甚麼痛、甚麼恍惚都好多了。身與心的關係,真的很微妙!它們既可分,又可合。

  分,在於你可以強大的心力,擺脫身體的束縛,創造小宇宙;合,在於你可以從其中一方入手,逐漸把二者的狀況都一起加以調整。前者好比一些病患者,無視、無懼身體的病痛,奮勇向前,並取得驚人成就。後者就如簡單的挺胸叉腰,數分鐘便可紓緩緊張情緒,甚至提昇信心。(有些更有趣的科學實驗結果,日後有機會再談)

  感恩那頭二哈,使我的禪期多了一點美好回憶,也讓我體會到身心的關連,更令我確信:健康,要由內而發;內在健康之道,禪修絕對是首選。

—— 2018.08.12  憶 藍眼小可愛